说完,虞衡又回想起京城大多新妇的处境,十分淡定地宽慰秦溶月,“不必担心爹娘那边,他们才不是小心眼的人。看看我二姐,嫁人后也没少往娘家跑。也别担心这有损我的名声,体贴妻子,说破天都占理,又不是宠妾灭妻,管别人说什么闲话,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下回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说酸话,你只管做出一副哎呀我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我夫君非得带我回娘家,还说要多孝顺岳父岳母。准保把他们的鼻子都给气歪。”
秦溶月顿时噗嗤一笑,觉得自己的丈夫不愧是嘴炮胜过御史的人,这气人的本事,真是与生俱来的。
对此,系统深有感触,可不是嘛,这坑货最会气人,气系统的本事比气人还厉害。
第二天,虞衡醒来后,十分有心机地给秦溶月也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裙裳,正巧同他今天穿的衣裳颜色相配,看着就是一对儿。
秦溶月看出了些许端倪,面上飞红,心下却万分甜蜜,坐在镜子前任由婢女为她梳妆。虞衡看得手痒,忽而起身走过来,拿过梳妆台上的眉黛,俯身对秦溶月笑道:“第一次画眉,你可别动啊,不然画歪了,可别怪我。”
屋内婢女齐刷刷一笑,低头默契地退了出去。
虞衡手里拿着眉黛,仔细看了看秦溶月的眉毛。她的眉型生得极好,细长雅致,宛若柳叶,只需照着原有的眉型淡淡扫一扫,加深一下颜色轮廓便行。
虞衡好歹也是个状元,一笔字尤为赏心悦目。众所周知,想写好字,手必须稳。这会儿虞衡给秦溶月画眉,虽然也是头一遭,但很快就找到了手感,下手稳的一批,秦溶月本来都做好虞衡画眉失败的准备了,虞衡却放下眉黛,仔细端详了一下两边的眉毛,而后满意地点点头,“真漂亮!”
秦溶月抬眼看向铜镜,便见镜中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姝色无双的貌美女子,脸上泛着羞色,目中却一片欢喜。
出门后,虞衡自觉充当了陪逛和钱袋子的工具人,一切全凭秦溶月决定,她想去哪儿虞衡就陪她去逛哪儿,看上了的东西迅速掏银子买买买,效率高又开心,两人都觉得这是一项不错的体验,下回若是有空,还可以再继续来一遍。
路过布庄时,隔壁店铺正巧今日开门,噼里啪啦放了一堆爆竹,还请了一个舞狮队,吹拉弹唱再加上别出心裁的舞狮动作,让整条街都热闹了不少。
虞衡往那儿瞅了一眼,又转过头来问秦溶月,“好像是家新开的成衣铺,要不要进去看看?”
秦溶月摇摇头,“家里的衣裳都是吉云绣坊的主事亲自登门送上样式图样,选好了她们再根据我们的尺寸做出来。吉云绣坊的绣娘,针线活是京城最好的,都穿习惯他家的了,先前也已经置办好了衣裳,再去看看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