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点头,“那就有劳你了。打探不出来也无妨,我多试探明王几回便是。”
也不是虞衡想和明王杠上,只不过对方表现这么怪异,虞衡又是个好奇的家伙,先前被明王弄得挺烦,这会儿逮着机会不得好好查一查?
虞衡也不是愣头青,想到齐王对明王的态度,直接将这个消息传给齐王,又私下跟萧蕴嘀咕了一回,就等着抓明王的小辫子。
新仇旧恨,总得算一算不是?
不过大概是乐极生悲,还没等到虞衡找别人算账,虞衡自己就被弹劾了。
早朝时,听到御史参自己结党营私,虞衡整个人都是懵的。结党营私?自己?对方怕是在讲什么冷笑话吧?
但凡认识虞衡的人都不会觉得虞衡会干结党营私的事儿,接触深了就知道,这货就是一条咸鱼,每天只想着怎么躺平,完全不想翻身,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儿。要这么一条咸鱼干出结党营私的活,真是太难为他了。
然而御史不仅参了他结党营私,还言辞凿凿,“只看嘉秀侯交往的人便知其党羽之多,只说红薯之事,分明是陛下施行仁政,得上苍庇佑才降下红薯,惠泽万民,如何功劳全被嘉秀侯得了去?嘉秀侯大婚那天,京城周边百姓特地连夜赶路过来为他道喜之事,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这不是收买民心是什么?拉拢文臣武将,又说自己是天降福星,嘉秀侯你意欲何为?”
虞衡翻了个白眼,瞅了这傻缺御史一眼,瞬间明白了先前秦溶月面对左侧妃的心情,只想送给对方蠢货两个字。
见对方不依不饶地瞪着自己,显然是想拿自己当下一任刷名声的工具人,虞衡不由阴测测地笑了,比嘴炮是吧?想拿自己刷名声是吧?也不怕崩了你的牙!
“别人是淫者见淫,你便是反者见反。”虞衡当即冷笑一声,指了指最前面的秦首辅,“就说秦首辅,当年秦首辅主政青樟府时,爱民如子,急民之所急,忧民之所忧,深受百姓爱戴,调回京城时,青樟府百姓沿途相送,并献上万民伞,感念秦首辅的恩德。
楚次辅当年在辽州,也收过万民伞,进京时百姓更是相送百里,久久不肯回去,还是楚次辅再三让他们回去,百姓才散去。
这两件事都是一时美谈。怎么到了我这里,京城周围百姓赶路来向我道贺,就成了我收买民心了?可见在你眼中,只有功利没有大义。你言之凿凿说我收买民心,敢问我买在哪儿了?你看见我花了银子了?
大宣这两年风调雨顺收成正好,红薯大丰收更是让百姓对陛下感恩戴德,都说陛下功盖三皇五帝,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陛下全无功绩了?这么多百姓发自内心的赞美陛下的声音,你身为御史,竟然不知道?那你的耳朵是用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