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沁趁赵允思去点餐的功夫,对温西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温西月笑笑,大约也能猜到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吃完饭后,赵允思借口要买奶茶拉着温西月提前溜了。
路上她那点小心思再也压不住了,亲昵地挽着温西月的臂弯:“西月,你不是认识那个修泽吗?你帮我说说好话呗。”
温西月故作诧异,“诶,你不是说你不怕吗?”
赵允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怕是不怕,不就是有点麻烦吗,担心到时候留记录,对将来不好。”
从晚上起到收到律师函的这段时间,被强大的热度拱着,她一直觉得挺骄傲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类似铲奸除恶的正义之事,直到收到了律师函,人才彻底慌了。
“西月,你就帮我求求情,我当时觉......觉得自己必须那样做,你知道吧。”
温西月低笑。
她不知道。
为了发泄心底的那些怨恨,自作主张、违背职业道德去揭露所谓的“真相”,知道对方强大的背景还妄想对方可以做到不在乎。
哪一条都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昨天就和你说过了,我和他不熟。”
昨天说时,她底气十足,今天再说,话里透着一股心虚。
赵允思啊了一声,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我怎么办啊?”
温西月提醒她:“你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后果。”
赵允思吸了吸鼻子,鼻音有点重:“我不是看我男朋友整天闷闷不乐的,想替他出气嘛。”
温西月没说话,不表态。
一路上赵允思都有点神神叨叨的,一会儿说会不会因此被电视台辞退,一会儿想着是不是要赔付很大一笔钱,一会儿又要考虑假使她真的成了被告,输了的话征信上的问题,还有她男朋友会不会因为这事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