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嘴,挺委屈,“那沈励也可以出去。”
“他是我侄子。”
“那我也是你的——”时翘脱口就说,却又瞬间卡壳。
是他的什么啊?
是什么呢?
她话说一半,突然停下,沈知舟也没催,静静等着。
话筒里只剩下细微的电流声和彼此的呼吸声,时翘突然觉得有些慌,呼吸都重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边沈知舟的呼吸似乎也变得重了些。
一下一下,好像直接拂在了耳边,让她耳根发痒发烫。
时翘紧紧抓住护栏,心跳有点乱,一句话也不敢说。
终于,还是沈知舟打破了这场沉默,他的声音压低了很多,还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干哑,低沉磁性,格外诱人,“怎么不说了,是我的什么?”
沈知舟在勾引她?!
这个念头乍然窜入时翘脑中,接着她后颈一麻,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猛然摄住,一时六神无主,但又欣喜若狂。身体僵住,但心又轻飘飘要飞向远山。
“时翘,你说话。”
他在学她说话,没有那股娇俏矫情劲儿,却有沉沉的蛊惑。
秋末的凉风吹过,带走时翘的燥热和不安,她抵在围栏处,微俯身,望着楼下的湖水,眸子比水光还闪耀。
她控制不住勾唇,声音轻快,“我啊,我是你的同居……欠债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