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擦头发的手法,大概是奔着让人秃头去的。
但沈知舟本人比较自信,觉得这项工作自己完成得很好,一丝不苟擦得格外认真,完事又抓起了时翘的脚踝。
时翘:……
时翘一把掀开罩在自己头顶的浴巾,有些警惕地看他。
沈知舟解释,“脚垫也很贵。”
时翘看了眼并没有镶钻的脚垫,非要这么口是心非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沈知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气定神闲道:“顺便看看脚上的伤口。”
时翘瞬间心虚:“不用了,不劳烦沈总了……”
她话都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沈知舟修长干净的手指将那只她自己的嫌弃的,沾满泥巴的袜子剥了下来。
向来嬉皮笑脸作天作地的时翘,在这一刻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脚趾下意识蜷了蜷,偷偷往后拽了拽自己的脚。
但沈知舟握住了她的脚踝,抬起她的脚放在了膝盖上,他垂眸看了一眼,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皮肤已经泛白起了褶皱。
他眉头皱了起来。
时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见他皱眉,立刻心虚解释,“是另一只脚扎伤了。”
沈知舟抬眸,扬了一下眉,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时翘总觉得他这个神情非常不友好,好像满脸写着“你继续编,反正一会儿也得脱另一边,看你怎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