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唐修缘的话来说就是尊上捡了个儿子,越养越能体会老父亲的心情。若非沈灼也在他身边待了一段日子,他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挑剔。

“阿雪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他长情,对喜欢的人和事能够爱屋及乌。但同时他也很乖,那种会在混乱中坚守底线的乖。”唐修缘喝着酒,轻声道:“你护着他的时候,他拿你当孩子你也别气馁,孩子才能索求更多。即便你索求无度,他也会笑着纵容,他不肯又难为情的时候,你撒撒娇,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唐修缘的声音很好听,和风声混合在一起,有种来自远方的错觉。凌霜雪的身上也有一些尊上的性子,用对付尊上的办法对付他也不是不行。

他们没必要一定要当个大人,让喜欢的人从心理上觉得应该被护着。强硬地占据主导权不如相濡以沫,相互包容。

沈灼诧异地看着唐修缘,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却让人不禁战栗。唐修缘只是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表面善解人意,实际衣冠禽兽。

“夜深了,我们该走了。”唐修缘放下酒杯,其他人已经陆续离开,酒宴早已到了尾声。

凌霜雪枕在尊上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尊上给他搭了一件披风。唐修缘给沈灼使眼色,示意他先去接人。

尊上屈膝而坐,神色惬意,瞧见沈灼过去,眼神掠向凌霜雪,轻声道:“好好照顾他,少学修缘那个浑小子。”

沈灼回头,尊上摇着玉扇,笑容意味深长。

看穿了把戏还愿意顺着才叫纵容。

“阿雪不是我,你也不是修缘,已是两情相悦,又何苦自寻烦恼?”尊上站起身,对唐修缘伸出手。

小狼崽子来的很快,狼尾巴更是摇的欢。狼要吃肉,糖衣炮弹越多越好。

但沈灼不是狼,他心疼凌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