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跟着凌霜雪进入大殿议事,他听着凌霜雪条理清晰地剖析眼前的局面,看着他冷静地安排,谈笑间运筹帷幄,嘴角不由地溢出笑意。

关于异界,关于千年之战,对于很多人而言还是第一次耳闻。

他们惊讶,诧异,内心惴惴不安。世界之外的世界是他们没有涉足的禁地,他们会被侵略的同时他们也可以变成侵略者。

平衡不仅靠的是凌霜雪和沈灼,还有各自内心的天平。

“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就是那个占据沈灼肉身的女人?是她带来了这一切危机吗?副宗主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阻止?”

沉默中爆发出强烈的谴责,有人不能理解这一切,愤怒地看向凌霜雪。

时渊夜不悦地皱眉,沈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凌霜雪神色如常,道:“她最初只是旅行者,我的权利是守护,不是以权谋私。”

冒牌货从一开始就拿着完整的手续,直到被发现,凌霜雪都很克制。

以他的修为和地位,他当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抹杀这个灵魂,可是抹杀之后呢?滥用权利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如同洪荒猛兽,再难轻易地关回去。

如果他想,他甚至还可以打开天之痕,挑选更低级的世界入侵掠夺。

可他不能,他的理智和信念克制他的私欲,权利让人疯狂,越是高处不胜寒,越是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