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雪这话问的有点傻气,这是沈灼的院子,沈灼当然是想来就来,他也是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话聊,才起了这么一个话头。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但面上毫无异样。

沈灼仿佛没听出有什么不对,说自己是替公输彤跑腿,把凌霜雪收集的炼器材料拿给他。

凌霜雪接过材料,见沈灼还站在原地没动,心里有些别扭,干咳一声道:“你不走了吗?”

沈灼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凌霜雪独处,哪里肯走?他说自己事情忙完了,言外之意就是很有空,凌霜雪别想找借口把他支开。

被凌霜雪躲着这些天,沈灼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心意,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情的事不受控制,他沉溺其中,深陷名为凌霜雪的情网,挣扎无果,无限沉|沦。

凌霜雪给他时间让他冷静,却不知道沈灼看不见他,根本就不能冷静地思考。明明就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被迫不能相见交谈,这无疑是种漫长的折磨。

凌霜雪哑然,沈灼不走,但他可以走。他收拾收拾,连借口都懒得找,抬脚的一瞬间就被沈灼抓住了手腕。

沈灼的怀里还抱着他的披风,垂眸看着他,眉目间添了几分委屈,低声道:“师尊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沈灼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了当地问出来。他的目光一直在观察凌霜雪的神色,想要从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出点不同。

可是没有,凌霜雪把自己的情绪完美地收敛在心中,他故作镇定道:“我是有事要出门,怎么能算躲你?好端端的,躲你做什么?”

凌霜雪明知故问,沈灼也不甘示弱,道:“既然师尊没有躲我,那师尊带上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