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和小姑听的气愤,凌霜雪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品着杯子里的茶。他长睫低垂,掩盖了眸中的神色,教人看不清。
闻人且的话点到为止,小姑痛骂起来,三叔握紧拳头,作势就要冲出去,被小姑手疾拦住:“你干什么?坐下。那个老东西,越来越蛮不讲理,你冲出去,就是有理也变没理。”
小姑很少骂人,这次也是心疼沈灼。
凌霜雪搁下茶杯,道:“别冲动,这事我来处理。”
小姑一惊,连忙道:“使不得,这种事怎么好麻烦你?”
凌霜雪笑了,道:“帮我徒弟,怎么能叫麻烦?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还有些担忧,闻人且却笑了。他是个不吃亏的主,有长辈在,怎么可能白咽一口恶气?
沈灼被叶澜溪叫走,这一谈就谈到晚上。除了丹方,也聊了一些炼药师公会和沈家生意的事。叶澜溪对这四品丹方不太在意,反而更忧心沈灼的安慰。
沈灼软言软语宽慰了好一会儿,才让她稍稍放心。
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沈灼一眼就看到凌霜雪站在院中,月光流泻,倾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他仿佛是月下仙人,清冷而孤高,勾魂夺魄。
闻人且自知开了口要被沈灼算账,早早地抱上被子去曹疯子的房间蹭床。
沈灼走向凌霜雪,他还没开口,凌霜雪就先问了白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