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沈灼听见动静,又往阴影里躲去,背靠着朱红大柱,隐匿了自身气息。

段寒舟是不是一个人来的,但是出门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叶澜溪一直送他到门口,叮嘱道:“你们二人路上小心。”

“知道了,小姨,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段寒舟有礼有节,他身量和沈灼相仿,但面容却没什么相似之处。

比起沈灼的朝阳般的鲜活,他反倒有些男生女相,粉面朱唇,眉目如漆。

他刚回了叶澜溪的话,一道墨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他身边,这人无声无息,怀里抱着一柄同他一般漆黑的长剑,鬓若刀裁,面容冷酷。

他给叶澜溪行了个晚辈的礼,带着段寒舟离去。

沈家离万宝楼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段寒舟累了不想走了,他默默蹲下身把人背起来。动作干净利落,早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段寒舟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宽阔的肩背上,舒服地长叹一口气,在人耳边吐气道:“无云,你刚才去哪儿了?”

“沈家来了个厉害的人,不知是敌是友。”段无云回道,他和段寒舟刚到门口就察觉到有人的神识掠过,入府后便去看了看,以防万一。

但那神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没找到蛛丝马迹,不过他瞧见了一个比较意外的人。

段无云潜意识里不想让段寒舟知道这事,但又不舍他难过,道:“沈灼刚才就在门外。”

段寒舟一愣,过了好半天才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回去以后让人把那块牌子继续给我挂着。”

那块牌子自然是指他写的“沈灼和畜生不得入内”。

段无云眉头微蹙,道:“爹说了不让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