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灼逆着人群而上,坚定地走向凌霜雪。

对其他人的比赛兴致缺缺的师尊早已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单手托腮,目光淡然。他总是这般,波澜不惊,不管是沈灼面对困境还是沈灼回来,他都没有过分的紧张和激动。

他的情绪隐藏在平静的表象下,让人无从探究。

沈灼在他面前站定,脸上没有完成彼此约定的喜悦,有的只是惆怅和疲倦。

场下的喧嚣欢呼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发现自己从始至终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就算一切如他所愿,他也听不见属于他的喝彩。他仿佛分裂出了另一个自己,对一切冷眼旁观。

他的命运终究被改变了太多,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种变化,只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翻来覆去地念叨,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

沈灼忍不住苦笑,在他眼里场下众生皆为虚幻,只有凌霜雪至始至终真实清晰。

“师尊。”

沈灼在唇齿间滚过凌霜雪的名字,眼底是热切是希冀。比起在场的这些人,只有凌霜雪明白这场比赛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他洗刷冒牌货带给他的屈辱,却依旧没有办法自证清白,让世人知道过去的一切非他所为。

夺舍二字说来轻巧,却是空口无凭。就算相信他的人力证清白,敌人也会借题发挥,四处捅刀,让他百口莫辩。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辩解,而是选择抗下这一切,寻找可以翻盘的机会。他以为他会一直独木前行,纵有无数的委屈也只有压|在心头,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