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家常菜,莫谨吃出了一种从为体验过的归属感。
吃了饭,阮夏看向莫谨的手,“我给你换药吧。”
“好。”
用剪刀剪开缠的厚厚的绷带,阮夏这才看见他的伤口,深了都见了骨。
皮肉翻飞,伤口狰狞。
这得多疼啊!
两行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来,恨不得再去把那个黑人另一只手给跺了!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些男人要这么暴躁。
不过一些口角,为什么就要上升到群架。
还要用刀。
现在被砍掉手的是自己,尝到这种痛了,后悔吗?
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人造成多大伤害了吗?
她抬起头来看向莫谨,问:“疼不疼?”
琥珀一样的黑眸被清凌凌的眼泪浸满,像无数光点落在眼里。
满满的疼惜。
像一朵温柔的光束,毫无防备的射进心房。
莫谨一颗心软软的。
这冰冷的世界都美好了起来。
即便她永远都不属于自己,这一刻--他也觉得值!
他喉头哽咽了一下,一向从不示弱的人,低低说一句:“疼。”
心里偷偷说了后半句:
可如果是伤在你身上,我更疼。
阮夏先消了毒,用棉签沾上药轻轻擦拭,再缠上纱布。
纱布的尾端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给你吹一吹吧,”阮夏轻轻道,“小时候我摔到的时候,妈妈会给我吹,这样就不疼了。”
带着热气的风从她薄薄的唇吹出来,落在掌心又酥又痒。
莫谨觉得自己的整个手臂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