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擦着玻璃在耳边发出呜呜呼啸。
*
一盆水从头顶浇下来,阴匝匝的冰凉感浇灭了沉重的困意。
重若千斤的眼皮费力撑起一条缝,眼前有一张放大的,笑的扭曲的脸。
狂放的声音震破人耳膜。
阮夏眼帘掀开的弧度大了大些,视线逐渐清明。
时坤掐着腰,上身微微俯下来,垂脸看过来。
他身后,至少有20个男人。
粗圆的胳膊上各色刺青纹身渗人,手里的砍刀亮着雪亮寒光。
“醒了?”
时坤跌起腿半蹲下,手捏起阮夏下巴抬起来,一脸居高凌傲。
阮夏是被冷水浇醒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冷白的皮肤上。
衣服也紧紧黏在身上。
她下巴一转,错开时坤的手,手撑在地上爬起来。
她眼皮略扫了时坤一眼,道:“时总这是做什么?这待客之道可不大礼貌。”
“客?”时坤站起身,平视了一眼阮夏,叉腰仰头笑,“莫太太你觉得我是来请你做客的?”
阮夏手背到后背摸了摸腰上的防尘塞,还在。
松了一口气。
只要撑到莫谨过来就好了。
她眼里做出,“时总不是来请我做客,还能请我来做什么?大家都是合法的生意人,难不成还能干出劫人这种非法勾当,把自己往牢里送?”
“时家可传承了上百年了,想来时总也不想毁了祖辈三代的积累。”
“莫太太说的对,我当然不是来做非法勾当的,是请莫太太来爽快爽快的。”
他阴鸷的眼嬴荡的在阮夏脸上扫视一下,又继续往下,赤裸裸的扫过她每一寸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