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谨干脆下车,绕着车头右侧边门打开,把阮夏拉到身前,下巴放在她肩头,看想墓地道:“去吧,有些事,”
下巴搁在她肩头,脸贴着她的脸道:“阮阮,不要一味否定你的过去,换个角度想,正是这些事让你成长了,来到了我的身边,去吧,用你的方式,好好和他,和你的过去道别。”
“它既是结局,也是新的起点。”
“我在这等你。”
阮夏的脸离莫瑾很近,微微侧头,他柔软的黑发下,漆黑的眸子像幽深的古井,带着深深的漩涡,吸着人的神思。
她怔楞了一会,轻轻“嗯”一声,抬脚样墓地走进去。
微风卷起绿叶漂浮,穿过一座座墓碑,线条简约的黑白照,阮夏找到莫涵的墓碑。
黑色的石碑上,刻出他菱角分明的俊脸,细长挺括的眉眼,泛着漆黑的墨色。
很多画面从脑子里闪过:
那年一起爬山,她丢了他送的手链,他们来来回回在山上找,找到的时候,身体都虚脱了,他墨色的头发里,水珠闪着点点银光。
那年他们在海边游泳,她脚抽筋,偏偏又在深海区,他自己也是孩子,费力背着他往岸边游,大口大口喘粗气。
玉渊山雪崩那年,她趴在他背上,无数次费力撑起的一丝缝隙里,他被热气蒸腾的脸近在耳边。
那时候,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仅有的一丝意识里,觉得他的后背又宽又厚,让人安心。
怎么就能因为爱上别的女人,对自己那么狠心?
陌生的她都不认识他了。
她背靠着他的墓碑坐下,眼睛里有情绪散出来,心口涌起酸胀的疼痛,像针扎一样疼, “我曾经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那样伤我啊?”
“你把我捧在手心过,为什么又舍得把我摔在地上啊?”
“我那么难过,那么疼,那么害怕,你为舍得让我那么疼?”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心有多疼?”
“你知道心从天黑疼到天亮的滋味吗?”
……
清凌凌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一颗颗,一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