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默了默, 走到她身边, 低低喊了一声, “白姨。”
白粟握住她的手,放到莫涵手背,“你,你, 们,和,和”
手忽然垂下,眼皮彻底合上。
“妈。”
“妈。”
……
莫涵摇晃白粟的身体,粗粝的声音响彻在病房。
阮夏慢慢转身,一步一步,缓缓踱出病房。
医院的走廊黑暗冗长。
人影被白炽灯拉的黑长。
鲸市是华国首都,处处繁华,不灭的霓虹将城市的夜空点亮,宛如不夜城。
保姆车跟随如织的车流,穿过万千灯火回到了莫家。
莫家的花园是最顶级的园艺大师亲手设计的,蜿蜒溪水流淌,岩壁水底嵌了暗绿色灯带,两岸郁郁葱葱的绿植绰约。
常青藤缠在木制回廊顶,一串串紫色的紫藤花垂摆下来。
紫色的郁金香,粉色的牡丹,橘黄的万寿菊,艳丽多姿的三色堇,簇簇绽放在一起。
花海中间,有一座木制秋千。
阮夏垂眸,修长的手指抚过粗粝的绳子,秋千。
垂眸看了一会,转过身,弯下腿坐到秋千上。
身体随着秋千微微摆动,垂下的白色雪纺裙摆拂过淡蓝色的桔梗花,仰向夜空的下巴欺霜赛雪的白。
莫谨走进花园,一眼看到交织在各色鲜花中间的阮夏,捧砂一般的皎洁月光落在她脸上,像出尘的仙子。
薄薄的眼皮微微上敛,盛满清冷的冷光,怔怔看向夜空,
水雾一样的淡眉蹙着清浅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