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真诚的说一句:
“对不起。”
“我不应该在婚礼上抛弃你。”
“我不应该在婚内还惦记着另一个女人。”
“阿姨的死,我和许娇都有责任。”
那种吞下一切恨意,讨好他的屈辱,夜夜被恨锥心蚀骨,吃不下睡不着的日子。
曾经,她无数次想幻想,让他处在自己的位置上,品尝自己的难过,委屈,恨意。
阮夏淡淡勾唇,“顾总今天这么圣母?是这场台风唤起了你的悲悯?”
顾祁走到玻璃窗前,俯瞰被台风席卷的城市,雨水内涝,粗壮的树干招摇,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一样,道:“不是圣母,只是好奇,迫不及待想看结局。”
阮夏头仰在椅背看车底,“那你不如猜一猜,像猜火车那样。”
传说,古老的苏格兰人,会站在火车月台上,猜火车什么时候来,开往哪里。
人生,说是猜测,不如说是一种选择。
莫家的别墅虽然靠江边,但祖辈的智慧过人,不仅地基打的高,排水也做的好,反而没有内涝,清凉的雨水打在花纹繁杂的地砖,涓涓往低洼处流去。
五月里的风雨微微凉,斜斜打在光洁的小腿并不难受。
台风鼓起裙摆飞舞,穿过廊下招摇的兰花,两人走进别墅内。
“都湿了,洗个热水澡吧,小心感冒。”阮夏看向莫谨道。
当雨势过大的时候,伞这东西就成了摆设,从车库到门这一点点的距离,莫谨走在外侧挡风雨,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一起。”莫谨揽着阮夏往楼上带。
氤氲的水汽在浴室玻璃上凝结成水珠蜿蜒而下。
红色的玫瑰花在浪花里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