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涵抬起手,盯着阮夏的眼睛,企图从她的眼里抓到一丝难过,愤怒,或者憎恨--来获得一丝报复的快感。
精致的镂空雕花请帖松松捏在手里,举在空中,红的刺人眼。
可惜,阮夏淡淡接过,没有任何情绪,抬起手,两指夹起请帖另一头,道:“我会去。”
有时候,越是淡定越能激怒一个人。
阮夏脚步从容,优雅离开。
莫家次栋别墅,白粟书房,一套瓷盏轰然炸裂在地砖。*
“莫谨这是什么意思!”
白粟气的身体都发抖。
就在刚才,她在莫氏最得力的心腹被莫谨抓住了一个错误,一纸解聘书打发,出了莫氏。
如今,她在莫氏几乎没有地位了。
“我到底也是她继母,这些年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凭什么这么容不下我,这点体面都不给我。”
她完全忘记了,不是她不想做,是没能力做。
管家劝道:“太太你别急啊,你不能生气,吃了那么久的药,甲状腺激素刚刚下去,不能再升上去。”
两个月之前,白粟原本是应付莫涵,去医院看病,本想弄个良性肿瘤糊弄过去,谁知道,居然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