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漱干净口腔。
“怎么回事?”莫谨问,眸色暗沉。
他常年吃素,虽然也觉得肉味有点恶心,也没吐,她怎么吐成这样。
阮夏要怎么解释呢?
说因为自己嫁了莫涵被冷待,累的阮家大厦倾倒,父亲入狱,母亲车祸身亡。说她上辈子亲手重创了你打理的那么好的莫氏?
杀了许娇?
说她其实已经不是一点点坏?
说她还是不解恨!
说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为什么要爱莫涵?。
恨为什么要嫁他?
她没法原谅那两个人,更没法原谅自己!
她厌恶自己那二十二年里的一切。
她不看他,嗡嗡道:“就是不习惯肉味。”
话音落下,身体失去重心,被他抱进车里,脸色沉沉,吩咐司机:“去医院。”
阮夏轻扯他西服一角晃,轻声说:“哥哥,我和果果还有约,改天吧。”
“去医院。”他不容商量。
阮夏无奈,但也明白,冷冰冰的机器,查不出什么的。
只她没想到,莫谨捏着检查报告,又说:“我帮你约了心理医生,每天下午两点,一个小时,直到你能好好吃饭为止。”
阮夏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心里清楚,没用的,还是道:“谢谢哥哥。”
手机适时响起来,阮夏通完电话,看向莫谨道:“果果来接我,咳,你怎么办?”
莫谨指背抚上她脸颊,柔声道:“阮阮,他背叛你,不是你的错,相反,没人能像你一样,把一颗真心捧给别人二十二年,这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