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在梳妆台上扫一眼,去衣帽间拿了箱子过来,打开保险柜,把一些首饰扔了进去,又在梳妆台上,开放隔上挑挑拣拣的一并扔进去。
阮母发现,她挑的都是莫涵送的那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
阮夏转身,懒懒靠在架子上,笑道:“我考虑到把这些东西卖到二手店里,换点钱比较实惠!”
盛听南:“……”
她噗嗤笑出来,旋即又哭了。
阮夏抽一张纸给她细细擦拭,笑说:“妈,我真的放下了,莫谨对我不错,他把他名下财产都分给我了。”
“我头一次发现,原来相敬如宾的婚姻是这样的,大家把底线摆出来,约定好责任,义务,没有谁剥削谁,摆事实,讲道理,相互给体面,我觉得很好。”
盛听南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信阮夏真的一点都不痛,只觉得她是在粉饰太平。
作为母亲,她眼见这些年女儿的付出。
小时候,莫涵学什么艺术课,她就跟着学什么。
莫涵学东西比普通孩子都快,她为了和他一样优秀,花上成倍的时间,只为和他并肩。
莫涵随口一句,跳舞的女孩子好看,她已经错过了最佳年龄,咬着牙受压腿,拉筋的痛苦。
高中为他学理科,每年他生日,提前一个月,费劲心思,跑遍全市就为了给他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每晚睡前都翻看他的相册……
她哽咽,“是爸妈不好,要是能看的准些,你也不用白白付出了这些年。”
盛听南跟心里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憋的难受。
阮夏脑袋埋进盛听南脖颈,“妈,你是人,又不是神,白粟是亲妈都看不出来,你又怎么能料到?再说,我也没手软。”
阮夏把莫涵,白粟给股份的事说出来,盛听南看了阮夏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