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怜弯了弯唇,笑得嘲讽。
“可以啊,其实我也不是个怕死的人,相反比起我,我认为现在在我面前放这些话的裴先生会更怕吧。”她道:“好不容易处心积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裴厌,怎么舍得轻易就死呢。”
裴厌盯着她,没吭声,她却继续说了起来。
“裴厌是个自私的人,唯利是图,记恨从小苛责自己的父亲,眦睚必报,甚至能狠心弄得父亲奄奄一息只能躺在病床上靠着药物吊命,对外,却保持着孝心一片的形象。”
“你对我好,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明明只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却能装得那么温柔的样子,裴厌,你真不是个东西啊。”
越说,他的脸色就越不好看。
楚怜长得漂亮纯洁,那张唇吐出这样的脏话的画面也好看至极。
让人有种被神邸玷污的快意。
裴厌的动作慢慢止了,本来是愠色的,慢慢又笑了几分。好像这样的楚怜越是生气越是骂他,他越高兴。
片刻,他掸了掸烟灰。
所有动作仿佛放慢了似的,时间也过得格外难,后边他的人都不敢说话。
末了,他狠狠将烟头朝着楚怜甩了过去,恼火,愠怒,像恨不得弄死她一样。
燃着的火光从她那张漂亮的脸旁边划过,没砸到她,落到了地板上。
楚怜偏过了脸去,不说话。
裴厌站了起来,走过来,掐住她的下巴,强使她看着自己,她也不怕,直直回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