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扶苏点头，到旁边找了一支笔，将背面的四个字符依葫芦画瓢地画了下来，然后才把令牌塞回去。

“我们把这个文字描下来，回头找懂这个的人看一看。”红扶苏说：“如果能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也许就可以知道任夫人的来历了。”

燕芙蓉：“谁懂这个？魔尊？”

红扶苏想了想：“还是找个不相干的人看看。”

毕竟……蜀山和御魔宗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敌对的门派。

燕芙蓉点头：“诶？我听云瑨说起过，城里有个私塾，那个先生就懂很多外国文字！不妨找他看看？”

红扶苏点头。

“对了！”燕芙蓉又问：“云寒……没什么病吧？”

“病？”红扶苏瞪着她：“他可好着呢！为什么这样问？”

“昨天老夫人临终前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红扶苏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只能想起云寒痛哭的样子，其他的都有些模糊：“好像就是说让他别哭之类的？”

燕芙蓉摇摇头：“她最后说了一句……她会保佑云寒活过二十五岁！我当时一听到就觉得很不对头，难道他是有什么隐疾吗？”

“没有！”红扶苏说：“我对他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很健康！非常好！”

“那可能是神志不清的缘故。”

“不是可能！是肯定！”红扶苏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的呢？”

“哎哟别生气嘛！我错了。”燕芙蓉晃晃她的衣袖：“我以后每天说一遍云寒长命百岁，可以吗？”

红扶苏：“说十遍！”

“行行行！说十遍！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

……

接下来是几天的法事，整个云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老夫人下葬那天，云寒看着那棺木沉进墓穴，眼眶又红了，转过头去，不忍多看。

这一转头，却发现红扶苏正看着他，眼里满是担忧之色。

跟她对视了一会，他又看向了棺木……

……

鸿飞私塾。

红扶苏戴了个低沿的帽子，挡住了额间花，恭恭敬敬地对那开私塾的艾先生说：“艾先生，听闻您博学多才，精通多门外国文字，小女子有几个字，想请先生解一解。”

那先生瞟了她一眼，却爱搭不理地说：“你听谁说的啊？”

“就是听一朋友说的，她家的孩子的同窗好友的亲戚，说是小时候在您这里上过学呢！”红扶苏笑道。

“我不随便给人看。”他满脸拒绝之色。

红扶苏从袖子里摸出二两银子，却没给他，只在手里攥着，哀求道：“艾先生，看在我大老远过来的份上，您就帮帮忙看看呗！”

那艾先生的眼神在她手上瞟过，咳嗽了两声，说：“你拿出来，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