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曾经无数遍描绘着她穿《陶·樱》的场景,略紧身的旗袍将小姑娘玲珑的身段勾勒的一览无余,白皙纤长的腿在奶蓝色的薄纱下若隐若现,撑着把纸伞走在江南烟雨石桥上就是一副画。
想着她漆黑的瞳仁,看过来时的乖巧,想她.......穿着嫁衣时的红裙摇曳。
“樱樱,结婚的时候,给你设计凤冠霞帔怎么样?”他的声音又轻又低。
怀里的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低头。
“沈宥,我饿了。”乌黑无害的眼睛巴巴看着他。
他笑了,“好。”
见他转身去了厨房,陶樱的目光在设计室里漫无目的地打量着。
书桌上的大张白色绘画纸和一角工工整整放在笔筒里的钢笔像他的人一样,严谨、认真、对待喜欢热爱的设计一丝不苟。
她从笔筒里抽了一只黑色的钢笔,好像他的笔都是一样的,冷冰冰的黑色,她拔开钢笔帽,抽了一张白纸,凌乱地在上面画着线条。
无意识地,笔下的线条变成了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回过神来,陶樱看着满满一张写满了沈宥名字的纸,头上冒出三排竖线。
她将纸翻转过来,拿起笔,在上面认认真真地写着:想去草原看天地浩大云朵绵软,去海边看日出磅礴,想和你一起,去天涯海角。
写完之后,她将纸塞进他的那一摞工工整整的设计稿中,期待着有一天,他在无意中看到她写的这段话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