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头痛的很,发了会儿癔症方才察觉那不是雷,是一串敲门声。
晕着脑袋去开门。
秦时单手系上最后一粒衬衫上的扣子,听到开门的声音,掀起眼皮就看到了一个顶着大大黑眼圈的小脸。
“去换衣服!”又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秦时说完又低过头扣着袖口的扣子。
“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损失很大的,”冉月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要是离婚——”
秦时指尖顿住,撩起眼皮看过人:“……”
“再说,你对我又不了解。”冉月继续,“这么草率。”
“我的家庭,我的经历,我的——”
“月月,”秦时直接将人话打断,顿了顿,两眼直直的盯着人,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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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坐在车上翻了下日历,农历六月十六,宜婚配、嫁娶、入宅、交易……
还真是个、好日子。
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坐上了这辆车。
她为什么要坐这辆车。
是他拿话激她吗?
还是别的。
或许真的是他的那句,怎么,不敢。也或许是别的。比如,他也真的是座金山。
民政局前台小哥哥也很热情,“今天你们是第六对儿了,给,把这张表填一下。”说着给秦时和冉月一人递了一张表。
秦时捏过表单,这边口袋里便来了一通电话。
秦时走过一边讲着电话,冉月坐在一边捏着表单迟迟没有下笔,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略显不悦的表情。
看吧,要黄了。
半座金山要没了。
冉月心里一个声音在说。
对赌,她敢的,人生左右都是在对赌的路上前行。可现在是,金山不行。
打眼瞟过服务台那里,刚刚工作人员给的表格都还在那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