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安屿沉浸在自己的困惑里,语气闷闷的。
她回到沙发前把衣服穿好,准备去看一眼小崽子,结果在黑暗中稀里糊涂地撞到了桌角。她捂着小腿的腿骨闷哼一声,又气得把撞掉的拖鞋踢远,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撞疼了吗?”裴牧远弯腰去检查她的小腿,听见她这声叹气,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回到沙发上。
安屿冷哼一声:“盐碱地……亏你想得出来。”
裴牧远单膝跪在地上,替她揉着腿,压低声音问:“你说装的,是不是故意气我的?”
安屿不说话。
裴牧远败下阵来,捧住她的手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别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做这件事情又有什么意思。可你偏偏要气我,要说没意思。”
安屿见他这样,即刻附身吻了下他的额头:“乖,你先去看看小崽子吧,我猜他一定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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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又落了一阵雨,清晨醒来,空气中仍是散不去的湿热。老安遛奥斯卡回到家,海兰正拿着芭蕉扇发脾气,她在跟家中不靠谱的二女儿打电话。
她威胁她的二女儿,说如果一个小时之内,她不回家把这条蠢狗接走,她就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另外,她对昨晚小崽子去他亲爹那儿留宿的事情感到非常失望。
说到最后,她委屈起来,又演她最擅长的苦情戏:“我在这个家里啊,说话是越来越没有威严了。行吧,你们姓安的一家人自己过吧,反正我身体也不好,也拖累不了你们几年了,随便你们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