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裴牧远吃得满嘴是油,并向寇老师投去狡猾且得逞的笑容时,寇老师的脸色跟她当天身上穿的那件黑丝绒旗袍迅速融为一体。
……
“有啊,怎么会没有。”安屿叹了口气,毫不自谦地说:“没办法,身上才艺太多了,我们三姐妹随便走哪儿都能搭台子唱堂会。”
裴牧远还能不知道她身上的本事嘛。她以前只要是不想做家务,就跳舞给他看,跳着跳着,就让他就先床上累半天,紧接着再打扫卫生累半天。事后她还作出一副比他还累的样子趴在床上,软绵绵地来一句:“合作愉快哦小哥哥。”
克制住光天化日之下的“非分”之想,裴牧远又问安屿:“那你弟弟现在都表演什么?”
安屿想了想,说:“我们家的小老四是家里最大的宝贝,亲戚们单是看着他就喜欢的不得了,他哪怕是给大家表演个啃大鸡腿儿,大家也开心呀。”
裴牧远没想到安屿能记得自己跟她讲过的这件童年趣事,他一下子抓到把柄,用警察找到犯罪证据般的眼光注视她:“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忘了我,你连我讲的故事里的细枝末节都记得这么清楚。”
安屿“噗嗤”一声,这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就安徒生在家抢遥控器换台似的,一下子能从情景喜剧换台到言情偶像剧。她举起手,晃了晃裴牧远的脸:“酒还没喝呢,瞎上什么头。”
裴牧远飞快地抓住安屿的手,死死抓着,说:“你今儿话格外多。”
安屿挣脱不开,就带着裴牧远的手搁在桌面上,她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独立包装的酸奶味糖果,塞进裴牧远的手心里,“奥斯卡以前喜欢吃的,你要吃吗?要吃就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