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催雪:“……”
阮芽喜欢跟二狗玩,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因为体虚,不常出门皮肤捂得很白,人病恹恹,说话做事总慢吞吞,跟村里大多数的野孩子都不一样,他爹是教书的,他身上也有几分文弱的书卷气。
“二狗最讨厌他的名字,但是大人都说起贱名好养活。如果早知道二狗活不了,就不该给他起那个名字,他还能高兴点,一高兴说不定就不会死了?有人经常说我傻,我娘说傻点好,没烦恼,想太多就会像二狗,死得快。”
她宽慰他,“你别想太多了,放宽心吧,高兴点。你喜欢阮清容就像我喜欢二狗,二狗死了,我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死吧,我现在也遇见了别的朋友啊,跟二狗一样白的,就是衔玉呀。”
她说着凑过来打量他,笑嘻嘻说:“你也挺白的,还很有钱,可千万别死。”
柳催雪几次冲击膻中穴失败,耳边阮芽又叨叨个不停,他虚弱至极,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再一次陷入昏睡。
阮芽休息够了,见他脚伤,便不再背着他走,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撸起袖子,把柳催雪整个举起来,高高地举至头顶,就这样端走了。
这回柳催雪的脚没有再受伤,却是脸遭殃。
这个缺心眼的,忘了现在是在山里,把人举得那么高,树枝挂脸就不说,走半道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阻力,她也不知道抬头看一眼,就知道死命地往前拽。
柳催雪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鹅,被人一手捏住脖颈,一手捏着脚往两头扯,睁开眼,现实与梦境奇妙重合,他的头卡在树杈里,阮芽抱着他一双腿在下面使了吃奶的力气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