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郦没否认这句说法。
她知道,但她不会说,除非要完成的任务全部结束,能够“功成身退”。
“你知道她在哪,却还把我们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很好玩是吗?”苏婥想到这两年找人,频频出线索,却又频频被人掐断,这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恶意操纵。
她说着说着,语气微抖,但还是抬眼盯着她,含愤质问:“你什么意思?”
即便如此,魏郦也不为所动。
她唇边笑意更深,微俯下身,在苏婥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父债子偿这四个字现在还能不能兑现。”
苏婥隐然皱眉。
魏郦笑得冷冽,单手拽起苏婥的长发,生硬地往后拽,让她看她颈边的疤看个清楚,“如果当年没有苏琼,我的毒线不可能被程控盯上,我也不可能被陷害锒铛入狱,更不可能连孩子都保不住。你当苏琼是什么好人?她费劲心机讨好我,拿到我这边的秘密,转头就分享给程控,还不忘刺我一刀,后面又装得和你父亲恩爱,难舍难分,你想想,究竟是谁恶心?”
一人说,没可信度。
每个人站在自己位上对他人的评判都有失偏颇。
所以魏郦这番话,苏婥不会信。
她头皮被她拽得疼,束手无策逃不掉,只能和她生撞视线,冷眼看她说:“既然搞得这么大费周章,我想你不只是想让我听这些吧,搞今天这出,什么目的?”
眼前仓库里安好的投影降下,上面一寸一幕都显示着现在这个时间点,世纪酒店里正在进行的对话,是祁砚和男人的。
但全场,只有祁砚一个人。
这场局,拉他们下水,背后那个男人做局就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