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问题不是关键,问题是按照于丽的这种条件来说,她问詹印借五百万可能,怎么可能是詹印问她借五百万?
似乎是看出了祁砚的疑惑,桉树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墙后安置的小款屏蔽仪,不易发现的位置,能让她把想说的话说了:“这份欠条是假的。”
“什么意思?”祁砚皱眉看她。
桉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激光笔,分别把两张纸翻到反面,避开暖光灯的照射,避光采用激光笔照射。
果不其然,黯淡中兴起的那一抹亮。
两张纸条都分别显示出两份与欠条毫无关系的信息单。
詹印那张是他到死之前的保险记录,而于丽那张则是她压身给魏郦时签署的五百万欠条。
所以那五百万,欠款人实则是于丽,借款人是魏郦。
祁砚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桉树表现自然,毕竟能猜到这两张纸张悬密的人,现在只有她。
她受够了“绚丽”里那种人不如狗的生活。
她想逃,现在正好是个契机,无论是私心作祟,还是真心渴望,她都必须抓紧这根救命绳索。
所以桉树还说:“‘绚丽’流行不定时牌局,詹印原先一次偶然进来,陪客户的时候和丽姐成了搭子(搭档),那次本可以稳赢,但牌局上突然混上先前追丽姐很凶的混混,找麻烦地非要开赌。”
祁砚掀眼看她,“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开赌了。”桉树话里有身处这个行业的无奈,“詹印运气好,最后赢了。”
“自那之后,他经常会来找丽姐。但我们这个行业不可能对外的男人放真心。”这时候,桉树双手举起,投降的意思,“我除外。”
此后,她接着说:“丽姐是‘绚丽’的招牌,当然和老板混得好,那段时间正好周转有问题,老板的主意打到丽姐身上,所以詹印追丽姐,愿意花钱在她身上。就这么顺水推舟地,丽姐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