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面前的人显然不是这样的。
哪怕身形跟应星辞差不多,但他身上却是清晰可辨的清冽的薄荷香,闻起来只觉得身心舒畅,不算浓郁,恰到好处。
这个味道。
……她闻过。
那三个字在应织脑海里划过的一瞬间,应织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突然僵在了男人的怀里。
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闷笑:“终于意识到了吗?”
果然。
这勾着笑的尾音、懒懒散散的语调,应织认识的人里,只有许归故了。
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反应过来的第一秒,应织迅速往后退,整个人退到了墙根,身上写满了“坐立不安”四个大字。
偏偏许归故跟存心逗她一样,刻意不说话,也不开灯,两个人就这么僵硬地、尴尬地对坐着。
好半天,应织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不怎么自然地笑着:“许、许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哥呢?”
“你哥?”许归故慢悠悠地呵笑了一声,“你哥都不知道你在医务室。”
应织:“……”
怎么回事!
她直到这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程念念给她发的消息里只说“告诉了她哥哥”,压根没说告诉的是哪个哥哥啊!
是她自己习惯性地以“哥”跟“许哥哥”来区分,所以下意识地就以为程念念告诉了应星辞,刚才整个人脑子又很不清醒,就……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而后猛地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