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故平复了一下呼吸。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这种状态的应织相处, 很安静,脸色不怎么好看,眼睛紧闭。
一点都没有平时最吸引他的那份鲜活。
对, 鲜活。
应织的出现,给他颇为无趣的人生里带来了如此美妙的色彩。
许归故叹了口气。
他向来骄傲。
他在此之前一直在思考,如果他一直等着的小女孩儿喜欢的是别人,他该怎么办。
按照许归故的性子,他只觉得尽管难过,他还是会祝福应织,然后骄傲地离开吧。
可就在知道应织晕倒、看到小姑娘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秒,许归故又想。
——大概这次,他实在是骄傲不起来了。
他舍不得这份鲜活。
再或者说,可能已经不止舍不得了,他完全离不开这份生动和元气。
前两天,江敛舟突然说:“归故,你这次真的是栽得彻彻底底的。”
他当时还不信。
毕竟,在他前些年的人生信念里,爱情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但有些东西……
你不得不信。
就像现在。
许归故想,爱情可能不是他人生的必需品,但。
应织是。
他想看小姑娘朝着自己乖乖软软地笑,叫他“许哥哥”,糯声糯气地问问题,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