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聪当即发动十万个为什么功能,说什么好端端去江边干什么?被人看到怎么办?为什么他不能开车过去?打车车费给报销吗?
陈歆野一概不予回复。
她头靠在椅子上眺望车窗外的江景。
这一次,是真结束了吧。
只是在陈歆野准备拉黑戎彻联系方式的时候,她忽然又想到戎菀的事还没说。
她想,她发这个消息说不定会叫戎彻认为她死缠烂打,她本来就不剩下什么的尊严更连个渣子都没了。
可不发,良心过不去。
*
几乎是在收到陈歆野短信的同时,戎彻接到疗养中心的电话。
四十分钟后。
戎彻还没进戎菀的房间,便看到门口散落的零星玻璃碎片。
“戎先生,你可来了。”刘阿姨迎出来,“幸亏是上午我和陈小姐说完,她就给中心的安保部门打了电话,叫他们加强这边的巡逻。要不……哎!”
房间里,一片狼藉。
花瓶碎的满地都是,茶杯也东倒西歪。
“那个女的活脱脱就是疯子啊!”刘阿姨说,“但幸亏菩萨保佑,也只是砸了这些东西,没伤到人。”
戎彻颔首,刘阿姨明白,主动退出房间。
“妈。”
戎菀坐在床边,背对着戎彻。
女人身型瘦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朵花,兴许风稍大些、雨稍大些,就会把她埋进泥土里。
“我没事。”
戎菀抬手摸摸脸。
戎彻没有过去,只是说:“报警吧。”
戎菀摇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