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仍然到了凌晨三点钟。
顶楼的套房主卧极尽的宽敞,那一张巨大的落地窗, 一眼看过去,恨不得看到半个淮川市的夜景。
那张大床也是KingSize,楚梨困倦地与他依靠在一起,薄臣野似乎还没有睡意,睡袍扔在一旁,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的线条紧实平滑。
他半靠坐在床上,楚梨困了,她模糊问一句, “不困吗?”
“困。”
薄臣野的声音里也添了几分懒意, 但罕见的是他却一点都不想睡。
他的怀中揽着楚梨, 楚梨今天也没带睡衣过来, 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住一晚。
白色的鹅绒被,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脖颈揽着她, 手似乎无意识地在她光洁的肩膀上来回地摩挲着。
轻柔的,不舍的。
一点夜风吹进来, 薄臣野的意识更加地清醒。
他低眸去看怀中的女人, 她的小臂上仍然残存有被掐红的印痕。
那么浅浅地熨帖在肌肤下, 那么的清晰。
他起初并没有失控,可这次失控的那人是楚梨,她那么干净,那么纯粹地, 似乎想要用自己的行动去告知他她的爱意。
他没有回应,她便吻他。
她眼底的那汪柔情,清清楚楚地映着他的脸, 还有他清醒却染上一丝欲-望的瞳眸。
所有的话语与情绪,都在这个夜晚融化,薄臣野失控时分外不讲理智,只一遍遍地欺负她。
最深时,楚梨勾住了他的脖颈,用绵长的吻去回应他。
反反复复,他的不安,在她一次次的回应中终于落下。
那清透明朗的夜风,沾染着江边的一点潮湿,却怎么都吹不散空气里的暧昧气息。
他们依偎在这张大床上,烟火一遍遍蹿起来,外面那场求婚应当是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