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递过来一个木牌,下面缀着珠子与红色丝线。
楚梨却见他躬身,木牌放在木桌上,他握着笔,手腕直手背的线条脉络清晰性感,他的薄唇微抿,碎碎的夕阳金光映进来,他的侧颜落拓而分明。
他在木牌上一字一字地写了两人的名字。
然后将那木牌系在了那棵连理树旁的墙上。
一阵风吹过,木牌下的珠子碰撞着,发出窸窸窣窣的清脆声音。
“我以为你不信这个。”
楚梨站在他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不信,”薄臣野的视线落在那木牌上,看到楚梨这两个字,目光终是有了些温度,“但我信你。”
我什么都不信,我不信菩萨会庇佑人间。
我不信神明可以听到人们的虔诚许愿。
可我信你。
信你会在我身边。
信你不会离开我。
世间哪有什么神明,无非是人们寄托了希望,于是不远千里万里,不惜跋山涉水来朝拜。
可世人哪知,只有爱意才会永驻,只有虔诚而纯粹的爱才值得被朝拜。
世间有爱,可再也没有如楚梨对他的这般纯粹而坚定的爱,万幸,他拥有了她。
他甘愿臣服,甘愿为她奉上自己的信仰,也甘愿偏执地永远忠于她。
山河浩瀚,人类渺小卑怜,她的爱坚定无畏,推着他寸寸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