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菜板上足足指头粗细的肉条,和菜谱里的示范照片,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样能炒熟吗?火候怎么控制?
闻景皱皱眉头,准备改刀。
肉条看上去粗,但对于一个对切肉并不老练的人来说,还是不太好固定,刀一切下去就滑,闻景简直要急出汗了。
隔了会儿,卫生间的门吱呀一下,一阵潮湿的香气散开,是他熟悉的薰衣草味道。
闻景晃了晃神。
傅星闲洗完澡了,用的是他的沐浴露,还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手下菜刀机械地用力,他嘶地抽气,连忙放下刀。
“怎么了?”傅星闲侧头一看,闻景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刀,似乎正在研究自己的手。
他蹙眉进入厨房,看见展板上处理到一半的肉丝,以及闻景左手食指尖的一点红。
他的皮肤白皙,这一点红突兀地出现,非常显眼。
傅星闲抓住他的手,拿到自己眼前。
还好主要是切到的指甲,皮肤只是擦破了皮,一点点,不是很严重,但流了血。
“医药箱有吗?”
“有的。”闻景发愣,“可是……”
“还要清洁消毒,避免感染。”
闻景一个人住,东西准备得还算齐全。
傅星闲在他的指挥下拿到医药箱,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帮他用酒精棉片消毒,贴好防水创可贴。
“包好了,去歇着吧,别碰到水。做饭我来。”
闻景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摊开的作业本,有些愣神。
怎么就变成傅星闲做饭了,亏他还说要好好招待他。
……
他转头看向厨房里的身影。
T恤比衬衣柔软,减少了禁欲感,却把身体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他穿着很宽大的短裤,到了傅星闲身上,照例缩水了一节,还遮不住膝盖,露出整个匀称有力的小腿。
脚上的拖鞋就小了,脚后跟悬空,看着怪可怜的。
闻景起身走过去。
台面上被收拾了一番,已经处理好的食材和没处理好的都用盘子盛好,摆在不同的位置,泾渭分明。
他的手机靠在墙上,屏幕亮着。
傅星闲正按照菜谱上的照片把牛肉切成筷子粗细,并且很成功,比他那些歪歪斜斜的牛肉条好看多了。
闻景:“哥,你会做菜啊?”
傅星闲:“没,这不跟你一样,看菜谱么。”
闻景:“要不我来炒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