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吃完早早就回去房间,关上门,把公共空间留给了大平层的主人家,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是住在这间房的最后一个夜晚。
他再次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愣愣地看了会儿夜景。
然后又打开笔记本电脑,随便点了个“适合深夜一个人听”的歌单。
“……我说孤独的丑陋,在于越想要越不够……而用想象打下的地基,总是脆弱……”
闻景:……夜里就听这个?
倒是怪应景的。
B市之旅只是意外,他从来没想过要和谁关系这么亲近。
只是,被人照顾的感觉如此之好。
傅星闲一家人过于温暖,从一开始就给了他满满的善意。
这段时间他太过于黏人了,像是中了毒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给别人添麻烦,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让大家失望了,真的很对不起。
他会努力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的。
闻景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照了照镜子。
眼睛也不是很红。
他又理了理身上的家居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推开房门。
至少应该跟傅星闲解释清楚。
外面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没有人。
闻景走到隔壁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傅星闲的卧室里有3个人。
宋惠然把傅乐只哄睡了以后,一家三口就聚在这里开会,议题是关于闻景的问题如何处理。
来自孙医生的不确定消息以及研究报告,他们两个人的契合度至少在90%以上。
宋惠然分享了闻景的说法:他的父亲犯了罪,关进了监狱。
但傅弘今天接到了白色安全联盟的电话,从那边获得了截然相反的信息——
闻景的父亲似乎并没有犯.罪,甚至是一个有相当地位的人,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露面。
闻景母亲出车祸身亡以后,闻景似乎和他父亲产生了什么矛盾,完全拒绝沟通。
他一个人跑掉,想方设法把自己的户口挂在福利院下面,直接和以前一刀两断。
对了,按照时间推算,那会儿他刚小学毕业。
宋惠然靠在床头,双手轻拍脸上的面膜,嘴唇尽量保持不动地发表评论:“不亏是比赛想要宣传的黑客之星……真能折腾啊。”
傅弘:“现在已经确定他父亲叫闻禹白,但是查不到详细资料,他家人的信息安全等级很高。其他事情我还在确认。过几天对方会到A市找我,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不过有一点……”
傅弘看向傅星闲:“对方对你意见很大。”
傅星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