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闻禹白家里就他一个,没其他人。到时候闻景到我们家。”
舅妈:“他这次被抓了要赔多少钱?公司肯定没了, 那他家那套房子?”
舅舅:“肯定是我们的,小学生还不好忽悠?”
舅妈:“什么叫忽悠, 帮他带孩子到18岁,要一套房子不过分吧。”
舅舅:“先把监护权弄到手, 他家的经济情况我们再看看。开那么大个公司, 不一定只有一套房。”
舅妈:“你儿子的老婆本够了。”
……
小学还没有毕业的少年靠着墙慢慢滑落, 瘫软地坐在窗户下面, 眼泪掉落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
最亲近的母亲身亡,父亲是害死母亲的凶手,而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舅舅一家,也不过想要算计他家里的钱财。
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爱他的人了吧。
天崩地裂。
……
闻景从噩梦中挣扎醒来,坐起身,在黑暗中摸了摸濡湿的枕头,又擦擦脸上冰冷的水迹。
重新回到被窝,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整个人感觉很慌,心跳节奏有点乱,软绵绵的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闻景掀开被子,光脚在地上踩了几下,碰到了拖鞋,穿上,静静离开房间。
走廊没有开灯,他摸索着墙壁往旁边走,摸到了门,然后是门把手。
转动,轻微的咔哒声响起,门没锁。
闻景闪身进去,关上门,然后借着窗户那边微弱的月光,打开卧室门,脱下鞋子,静悄悄地摸上了床。
掀开被窝的一角,暖意扑面而来。
闻景贴在傅星闲温暖的背,拉好被子,闭眼。
傅星闲动了。
他伸手往后摸了一下,发现手感不太对,转身迷迷糊糊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