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段知意又聊了几句，等到岔开话题后才冷不防地问他：“知意，你觉得小燃怎么样？”

“小燃？”段知意不禁一笑：“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就随便问问。”

“如果非要说的话……”段知意顿了顿，说：“小燃就像我的弟弟一样。”

弟弟……

坐在另一边的洛燃听到这话，眸色慢慢地黯淡下去。他知道段知意从来都把他当做弟弟看待，但亲耳听见时，心里却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来的时候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大家都有些疲惫，用过晚餐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酒店的房间是清一色的木屋结构，地板上铺着榻榻米，衣柜里放着被褥枕头。

洛燃刚铺好没多久，便看见段知意泡完温泉出来，脸被熏得微红，浑身带着热气。

“小燃，该你去了。”

“我就不泡了。”洛燃不自在地错开视线：“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哦，那就休息吧。”

说完，段知意毫不客气地缩进了铺好的被子里。

他的睡眠一向很好，躺下闭上眼睛没一会儿，绵绵困意便涌了上来。

洛燃躺在他的旁边，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犹犹豫豫地开口：“知意……”

快要进入梦乡的段知意含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明年……我的生日，你可以陪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