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逼得太紧,自从入围国家赛,谁在江知火面前提起颜慕都有个学神可是要参加国家赛的人!诸如此类的前缀。
这的确是一种肯定和仰慕,也未曾不是种压力,颜哥优秀,有些事自己得扛,但不代表必须要扛别人的期望施加给他的压力。
江知火把颜慕拉出学校,打车去了临城另一片城区。
这片城区不比市中心繁华,也不算破,二十多年前建的居民楼还没拆迁,到现在都住着人,两栋楼面对面,窗户都往外推开,房间里灯亮亮堂堂,关系好的两家会在阳台之间连起几条晾衣绳。
居民楼没有电梯,江知火和颜慕只能爬楼梯上去,楼道是较为古老的螺旋形阶梯,墙面与扶手新刷过油漆,味还没完全散去,有小孩在走廊上跑闹,也有从外面飘进来的谈天声。
颜慕问:这是哪里?
楼道内的声音显得空荡。
我以前住的地方。江知火回答,刚来临城时住这里,和郦哥一起。
他带领颜慕走到阶梯最上方,天台门是关的,有一把生锈的锁,江知火踩上一旁堆叠的纸箱,随手拨弄几下,锁立马便开了,他熟练的摇开门闩。
刺啦一声,铁门开启,门外的风灌了进来。
江知火拍了拍手上沾的铁锈,回头向颜慕伸出手:走吧颜哥,给你找点不一样的情绪。
天台很久没有人来过,墙面上长出一层青苔,江知火牵住颜慕往外走,缓缓说道: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租户,租金便宜,几年没过来,已经换了一大批人。
一层有七八间房,有的一隔能租三四个人,所以那时候人来人往都不一样。能看到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能看到学生,刚从别的城市过来的,也有在学校门口卖煎饼的阿姨,不同人住同一栋楼,很吵,处处都是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