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明白的,傅北臣也一定想的明白。
电话那头静默许久,就在霍思扬还想开口说什么时,电话就被猝不及防地挂断了。
7:08.
窗明几净的玻璃窗上,倒映出男人棱角分明的线条,深沉似海的黑眸。
眼底如盛着平静的寒潭,压抑着的情绪翻涌,如山雨欲来前的宁静,只隐隐能窥出冰山一角。
下一刻,他忽然站起身,抬脚往外走。
不远处候着的侍者刚推着摆着花束和香槟的车走过来,疑惑开口:“傅先生,您的香槟不开了吗?”
“不了。”男人头也没回道。
侍者又急急道:“那您的花呢?”
傅北臣脚步一顿,转身看了一眼那束还没派上用场,刚刚从外地空运来,仍然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束。
他的眼神很冷,极淡地瞥了一眼后,便转回头,嗓音喑哑。
“扔了吧。”
*
7:12 p.m.
姜知漓以最快地速度飞奔着乘上电梯,看着电梯的楼层一点点升高,她的心里一阵着急,手中还在试图给傅北臣打电话。
她是6:58从咖啡厅里冲出来的,明明咖啡厅和餐厅只有一个马路的距离,可却又刚好赶上红灯,最后还是迟到了。
一路上,她想给傅北臣打电话解释情况,刚开始是正在通话中,后面直接就显示无人接听。
她给他发微信,也没人回。
姜知漓的心里越来越慌,某种直觉不受控制地在心里冒出了尖,堵的她心口一阵阵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