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突然空了,她的指尖蜷了蜷,停在空中的手只能讪讪落回身侧。
强忍着心底泛起的阵阵酸涩,姜知漓垂下眼,轻声说:“有事。”
说这话时,她落在身侧的手也因为紧张缓缓收紧。
她害怕,害怕他不留情面的拒绝,可她又没资格怪他。
毕竟,是她先抛弃了他。
明亮的光线下,她眼睫低垂,紧抿着红唇,无端能从中读出委屈的情绪来,看得人心痒。
傅北臣眸光微动,沉声说:“工作上的问题找安阳。”
“不是公事,是私事。”姜知漓特意给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
姜氏的内部危机,跟旗岳无关,当然只能算是她的私事。
姜知漓的指甲陷进手心,心里只短暂地纠结了一秒,想到姜氏的四面楚歌,她心里一横,终于抬起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傅总,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话一出口,姜知漓忽然有点后悔,担心这句话的目的性是不是有些过于明显了。
可如果她不主动出击,按照傅北臣无视她的态度来看,死灰复燃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电梯门又开又合,气氛静得仿佛下一瞬就会凝固。
姜知漓紧张又忐忑地盯着他,下一刻,却见男人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的目光晦暗幽深,黑瞳里的情绪尽是凉薄与讽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姜小姐这次又想得到什么?”
“还是,又为了一个新的赌约纡尊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