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敢离开片刻,万一傅北臣刚好在这时候出来,她今晚就白忙活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知漓在心里一遍遍催眠自己,直到胃部已经饿得有些麻木了,困意一阵阵袭来,连眼皮开始止不住的打架。
要么说等待是最难熬的事,尤其是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
睡意迷蒙中,姜知漓也不敢闭眼,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转头看着窗外来往的车辆,还有地上被秋风夹裹,肆意飞舞的枯叶。
她忽然就想起,她跟傅北臣提分手后的那段时间。她没去学校,傅北臣找不到她,只能在她家门口等着。
听家里的佣人说,整整一周时间,他每晚都来,每晚都等。
那时还是在冬天,寒风凛冽,稍微在外面站一会儿就会被风吹到麻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住的,怎么就倔成了那样,一定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思绪游离间,姜知漓站起身,走到旋转门外。
呼啸的冷风一下子刮在身上,一寸寸蚕食掉身上的暖意,站的久了,连心脏的温度似乎也跟着冷却下来。
原来在冷风里等人的滋味是这样的。
只有自己也尝过,她才知道自己当初对他究竟有多么残忍。
姜知漓垂着头,发丝在空中肆意飞扬,凌乱地遮挡住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静静停在路边,不知已经停在那里多久,几乎快要融入周围的夜色中。
傅北臣坐在后座,深邃平静的目光一直落在门口那抹身影上,不曾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