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一手牢牢地握着她,另一只手慢慢地系上扣子,在她的目光下,穿好了衬衫,藏起那道疤痕。
见傅北臣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姜知漓紧咬着唇,声调染上颤音。
“怎么弄的?”
他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语气极淡:“意外而已。”
不知怎的,看见那道疤痕的一瞬间,姜知漓竟然又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
这种程度的伤,惊险程度应该不亚于她曾遇到过的那次。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莫名多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姜知漓抬起眼望着他,眼神还涣散着,语气却极为认真。
“傅北臣,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他的眸光微闪了下,没有说话。
得不到他的答案,姜知漓垂下头,目光变得茫然无措起来。
她又喃喃自语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话音未落,姜知漓已经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转过身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傅北臣静立在原地,漆眸底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却又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半蹲下来,喉结轻滚了下,嗓音沉得发哑。
“那你呢,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姜知漓的意识已经彻底被吞噬,脑中的画面一帧帧地飞快闪过,让她已经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耳边,他的话似远似近,遥远的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静谧的房间内,她小声低泣着,压抑的哭腔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因为....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而这一切里,本不应该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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