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眉,语调淡淡,却不难听出里面暗藏的一丝愉悦。
“关心我?”
像个得到了什么奖励似的小孩,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开心起来。
也很容易就能哄好,至少在她面前就是如此。
时鸢眼睫颤了下,把心底升起的那阵酸涩感压回去,才终于抬起眼,重新直视他道:“不管是谁,我都会这么说。”
话音落下,男人眼底的笑僵了。
刚刚眸中尚存的柔和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被割碎的冷意和阴郁,像是压抑着窗外的狂风骤雨。
他垂下眼,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哦,我忘了,你一向心软。”
哪怕是阿猫阿狗躺在路边,她都会可怜。
何况他这个人。
时鸢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呼吸一窒,心口细密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更甚。
静了半晌,裴忌忽然又哑声开口:“善心这东西,不是随随便便就给的。”
他的漆眸死死锁着她,眼神中肆虐的情绪近乎偏执,语气恶狠狠的:“给了像我这样的,只会更变本加厉地咬住你,死也不松口。明白吗?”
迎着他的视线,时鸢顿时怔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里的意思,裴忌已经俯下头。
温热的唇贴上她的雪颈,齿间咬住那一小处柔嫩的肌肤,来回啃咬厮磨,却几乎没什么力道。
不疼,只觉得痒,酥酥麻麻的,连心尖都跟着发痒。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说到做到,时鸢瞬间瞪大了眼睛,白皙的耳根一下子红了个透,整个人都傻在那里。
她的肤色极白,明明他没怎么用力,那一小处肌肤却还是变成了淡淡的浅粉色。
裴忌终于抬起头,满意地看着那处痕迹,唇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