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些,光是裴忌那张脸,她也是愿意的。
想到这里,厘姿只好硬着头皮,顶着那股骇人的冷意,强撑着甜美的笑容,微微俯下身:“裴总,我再给你倒杯酒....”
俯身的刹那,她的发丝堪堪擦过男人的袖口。
厘姿还未察觉到时,裴忌已经不悦地皱起眉,面无表情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导演连忙起身:“裴总,您是一会儿还有事儿吗?”
门口,秘书周景林尽职尽责地守在那里。
刚见裴忌出来,昂贵的西装外套就被当作垃圾一样团起,扔进周景林怀里。
“处理了。”他冷声说。
而周景林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近乎变态的洁癖,从容点头。
“好的裴总。”
*
洗手间门口。
时鸢重新补了补妆,再看不出刚才狼狈的模样。
拜刚刚那几口辣菜所赐,饱满的唇上不用涂口红就已经足够嫣红。
她抿了抿唇,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走廊里立着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他随意地靠墙站着,刚刚还扎得整齐的黑色领带此刻被拽开了些,透出些不驯恣意的味道。
时鸢刚刚才松懈了一点的神经又绷了起来,她微微皱起眉,想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去。
心跳随着愈来愈近的距离不断加速。
突然,就在时鸢自以为即将逃脱的那一刻,手腕被一股力道紧紧扣住。
“你跑什么?”
裴忌有点好笑地垂眼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