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放心地找了处长椅坐下,晚风有些凉,她没穿外套,只能靠环抱着手臂取暖。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柔和朦胧,时鸢仰头望着,渐渐出了神。
也许是因为今晚见到了白锦竹,她又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
在没有发生那些事以前,时鸢一直觉得,她是会跳一辈子舞的。
而白锦竹,则是那个可以将她带到更大舞台的人,也是她此生最感激的人之一。
当时时鸢还是18岁的年纪,奶奶没人照顾,她离不了南浔。
拜了白锦竹为师后,白锦竹帮她报名了一场时鸢从前根本不敢想的国际赛事,甚至为了帮她纠正动作,不惜推掉了许多工作,留在南浔整整一个月。
获奖的那天,台下的掌声震耳欲聋,时鸢站在台上,手里抱着花,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身上所有受过的所有伤痛,流过的泪,仿佛在那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白锦竹紧紧拥抱着她,亦是热泪盈眶,十分动容。
她动作温柔地擦掉时鸢眼角流下的泪,目光爱怜地望着她,眼里满是欣慰。
“时鸢,你要答应老师,永远不要因为外界的诱惑而停止跳舞。”
“你是老师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只要一直坚持下去,一定会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很远的,把古典舞发扬光大。老师相信你。”
时鸢眼眶湿热,一下比一下重地点头:“我会的,老师。”
白锦竹望着她,笑得温柔。
画面一转,变成了她和白锦竹道别的那天。
是她食言了,当初她亲口答应老师的事,她都没有做到。
“老师,对不起。我不能和您一起去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