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莹的确想要尽可能地避开时鸢。
从上一次她将裴忌患病的事情说出去之后,到现在,裴忌还一点动作都没有。
温书莹并不觉得是裴忌大发善心地放过她和季云笙,他绝不可能是心软的人。
她猜不到裴忌要做什么,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更害怕,每天都在未知的恐惧中过得胆战心惊。
她不敢再赌下去了。不管季云笙接下去要做什么,她都不可能再参与。
温书莹稳了稳心神,说罢便不做多留,抬脚离开了。
一时间,走廊里只剩下白锦竹和时鸢两人。
看着对面几年未见的恩师,时鸢喃喃出声:“老师....”
白锦竹微微敛眸,语气淡而疏离:“时小姐别再这么叫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时鸢虽然早就想象过白锦竹冷漠的态度,此刻心口却还是一阵抽疼。
她动了动嘴唇,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沉默片刻,白锦竹又平静开口:“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的,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你说你想要演戏,想要赚钱,所以放弃跳舞。人各有志,我理解,所以当初也尊重你的选择。”
时鸢的脸色苍白下来,又听见她道:“既然你现在已经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必纠结于过去了。”
白锦竹顿了顿,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缓声又道:“今晚的事情很抱歉,Steven品行不端,明天就会被星崎解雇。”
“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这句,白锦竹就绕过她离开了。
走过转角,确保身后的人看不见了,白锦竹才靠在墙上,脸上冷漠的伪装终于淡去,像是被卸去了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