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有很多谎言,都只是用来骗小孩子的罢了。
安静片刻,裴忌低声答:“嗯,在。最亮的那一颗就是。”
时鸢又问:“真的吗?”
他不耐其烦地又答了一遍:“嗯,真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心满意足地弯起眼睛,远远望着天上的那颗星。
爸爸,你看到了吗?鸢鸢现在过得很好。
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可不可以保佑我身边的这个人,余生平安顺遂。
时鸢眼睫轻颤,忽然开口。
“裴忌....你把手表摘掉,让我看看好不好。”
话音落下,她能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微滞了瞬。
很快,裴忌恢复如常,沉声问:“一定要看?”
疤痕很丑,怕吓着她,所以他才一直藏着。
她坚定点头:“嗯,要看。”
说着,时鸢已经抬手伸向他的手腕。
他没躲开,而是任由着她在他的手腕上鼓捣了好一会儿,时鸢折腾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要怎么打开。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哀怨地看着他:“我摘不下来....”
裴忌无奈垂眸,只好妥协,低声轻哄着她问:“我自己来,嗯?”
时鸢撤回手,看着他的长指灵活地将腕表解开,八位数的手表被当成垃圾一样随意丢到长椅的另一侧。
她的目光怔怔地落在他暴露出来的伤痕上。
男人的手腕冷白劲瘦,脉络清晰分明,本该非常养眼,可偏偏被无数道疤痕破坏了本该有的美感,疤痕有深有浅,交错遍布,其中有一道痕迹最为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