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看着手里这件熟悉的西装外套,心尖上泛起细细麻麻,针扎一般的疼痛。
就在时鸢身后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安静停在那里。
后排,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有些狼狈。
他沉默地望着窗外,视线紧紧跟随着门口那道纤细瘦弱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眼眸中藏匿着隐忍和克制的情绪。
看似深沉平静的海面下,尽是汹涌和寂寥。
直到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收回目光。
裴忌合上眼,嗓音喑哑:“走吧。”
*
次日,雨过天晴。
小镇里终于迎来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这几天闲来无事,时鸢已经开始物色起合适的地方,准备用来当作舞蹈室装修。
走了几处,她最终还是定下来一间离家最近的,当场就签好了合同。
回家的路上,时鸢绕路到市场,把明天忌日要用的东西都买好。
路过常去的摊位,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叫住时鸢。
“哎,时丫头,等等。”
时鸢闻言转身,茫然问:“还有事吗,柳奶奶。”
“啊,就是我前两天晚上,路过你家院子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外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