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问:“会下吗?”
时鸢微愣了下,点头:“会的。”
“那坐吧。”
*
四十分钟后,檀香缓缓燃尽。
随着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定。
时鸢微舒口气,虽然输了,但她的神色依旧平静温和。
“您赢了。”
裴仲卿饶有趣味地盯着她:“你这丫头,棋风倒是跟外表相差甚远啊。人看着柔柔弱弱,杀起来倒是毫不手软。”
他笑了一声:“这点倒是跟那小子挺像。但他的戾气重多了,招招把人往绝路上逼,半点儿余地都不给人留,心狠手辣。”
时鸢抿了抿唇,忍不住辩解:“裴忌他..只是表面上很凶。”
“那你想没想过,他只是对你露出那一面。”
时鸢笃定地摇了摇头:“并不是的。”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慢慢地道:“他只是嘴硬,心软。是在棋盘上也好,别的地方也罢,为了不输,他就只能赢。但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是主动伤害别人的那一个。”
裴仲卿又笑出声,拿起茶盏轻抿一口:“你倒是很了解他。难怪.....”
能让裴忌那小子惦记了这么多年。
但也不见得有那么了解。很多事,她应该都不知道吧。
裴仲卿又好奇问:“你以前见过他在拳场里打拳吗,为了那么一点小钱,命都不要了。”
时鸢神情一滞,不可置信道:“打拳吗?”
以前在南浔,裴忌总是受伤。她以前也听说过裴忌时常会和人打架,带回来一身伤,可是他从来没跟她提过,他会去拳场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