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给你的时候,你也有说出自己不喜欢,然后拒绝的权利。只是因为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就去委屈自己,太不值得了。”
季云笙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不要因为任何事委屈自己。
小时候和母亲生活在季家时,母亲对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小笙啊,再忍忍。再忍忍就会好了。
你这么聪明,懂事,爸爸以后一定会喜欢你的,你有了出息,我们母子俩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
不管遭受了多少白眼,他的母亲只会告诉他,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却没告诉他,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究竟要谨小慎微多久。
面具戴得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摘下来了。
那之后,季云笙有了人生中的第二个目标。
第一个是回到季家,第二个是,得到时鸢。
他知道,达成第一个目标只是时间问题。而第二个,遥遥无期。
她喜欢裴忌。
他嫉妒的那个裴忌。
明明在南浔的日子比他还要不堪,裴忌却好像过得无比恣意。
无数人叫他赔命,他却偏偏坚韧如野草,性格恶劣得毫不收敛,不受任何事情制肘,对其他人的目光那样不屑,在那些厌恶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活着。
有人骂他,他就用拳头打回去,直到那人闭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怕。
他做了所有季云笙从来不敢去做的事。
他也会让时鸢那样温柔的女孩气得涨红了脸,却仍然会偷偷给他受伤的脸擦药。
他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季云笙最想要的。